在更加寬廣的視域內，中國的“新常態”其實是全球經濟長周期，在下降收縮階段的一個組成部分，也是全球經濟“新平庸”普遍狀態的一個局部呈現。原有的，相對穩固的全球化經濟系統，已然發生斷裂。以圖存為首要目的，各國除了積極推進以重大科技突破引領的產業升級以外，以貨幣“量化”為主要手段的“零和”甚至“負和”博弈，愈演愈烈。但事與愿違的是，即使是從全球視角來看，巨量的貨幣依然盤踞在虛擬領域之中，“流動性陷阱”幾成事實。

　　

　　這個大背景折射在中國，所體現出的景象便是，經濟增長速度漸次下行的同時，M2依然保持了大約13%的高增長速度，大量貨幣堰塞在虛擬領域，除了再度頻現“地王”以外，6月12日，證監會副主席姜洋在 “2016陸家嘴論壇”上對中國資本市場“自娛自樂”現象的“敲擊”，更是顯示出官方對當下金融領域總體形勢的關注，甚至不滿（其中微妙之處在于，銀監會官員在該論壇上大談普惠金融，雖然政治上絕對正確，但確有避重就輕之嫌）。于是，我們就能夠理解，自人民日報5月18日再度刊發“權威人士”訪談后，中國金融領域內以“收緊”為主要方向監管措施，頻頻推出——其意無他，擠壓貨幣進入實體而已——對于融資租賃行業而言，大可不必為此耿耿，以暫時的融資租賃禁入“新三板”為例，“去蕪存菁”之意或有之，“有意打壓”則真的無從談起了。

　　

　　于是，在占據行業企業絕對數量的眾多融資租賃公司，還在因“沒有資金”而愁苦不堪時，他們也許很難體會到，行業里那些少數派“租賃大佬”們，因為手握大量資金無處投放而產生的叵耐心情。猶如能量在自然生物界，沿著“食物鏈”不斷地進行著流動、傳遞和轉換一般——資金在融資租賃行業內，首先由資金轉化為資產，然后資產實現各種形式的轉換，最終再轉化為資金——儼然也形成了一條融資租賃資產的“食物鏈條”。雄踞于這條食物鏈頂端的諸位“租賃大佬”，當然也會為了占據于己最為有利位置，而奇計百出。

　　

　　一、“資金—資產”轉換環節

　　

　　融資租賃資產的“資金—資產”轉換環節，對應的融資租賃企業管理問題，即是目標市場定位和實現有效投放問題——前者關系到融資租賃企業的長期經營績效穩定性，后者則主要關系到當期形成的資產規模和資產質量，且看諸位大佬在這一環節的策略行止。

　　

　　1、“走為上”計

　　

　　三十六計中“走為上”之“走”，并非“逃跑”之意，而是有目的的迂回“運動”——在“運動”中尋找空間，在“運動”中尋找生機。

　　

　　國內市場方面，對于已經在若干目標市場行業中建立起穩固“根據地”的租賃大佬而言，市場空間的擴展，最早表現為——以債權產品投放或股權產品楔入的——沿著原有目標行業產業鏈的上下延伸。外部經濟系統的穩態循環被打破后，原有的目標產業鏈市場空間，被系統性的震蕩大幅度壓縮，于是，這些租賃大佬則采取基于新環境形勢的判斷，果斷采取行動，向新的目標市場的挺進。舉例而言，2016年3月30日，遠東租賃在香港進行2015年業績發布時，表示“加大行業景氣度較高的醫療、教育、電子信息等板塊的預算與布局，對工業裝備、包裝、交通、紡織業務板塊則以調整為主、進一步優化業務結構；積極開拓新經濟周期下受益的新領域，例如成立城市公用事業部、拓展旅游產業等”（注：引用于遠東宏信官網新聞）。

　　

　　國外市場方面，在中國已經完成了由“資本輸入國”，向“產品和資本輸出國”的決定性轉變，兼之“產能輸出”和“人民幣國際化”的國家戰略方向已然確立的大背景下，中國具有絕對實力的金融/融資租賃公司，早已將海外市場，收入眼簾。除了工銀租賃一貫秉承“國際化”戰略，以“一帶一路”為指引，完成大量的海外市場開拓，以及眾多金融租賃公司試水跨境的飛機和大型設備租賃以外，近期，平安租賃向LATAM航空集團交付，總規模約4.6億美元回租賃項下的空客飛機，被媒體稱為是平安租賃在全球航空租賃市場布局的開始——即可以被看做是，由國內市場“走”向海外市場的，標志性的策略落地動作——只是這一步，以回租產品打入目前整體經濟境況堪憂的南美市場，似乎也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海外市場競爭條件之惡劣。

　　

　　2、關門捉賊

　　

　　不管承認與否，“壟斷”或者是某種對壟斷的近似狀態，總是任何企業在自覺或不自覺之間，心向往之的一種市場地位。而在經濟環境的嚴寒之下，這種對“壟斷”地位追求心態，往往變形為一種“抱團取暖”的現實訴求。

　　

　　我們已經對融資租賃行業內出現的“合縱聯盟”現象，進行過討論（參閱：“李喆融資租賃工作室”行業述評文章：《重壓下的突圍：中國融資租賃2016之夏“祭”》）。如果說，以上提及的“合縱聯盟”僅僅帶有松散的“生態”合作特點的話，那么2016年6月3日，由“中國融資租賃三十人論壇”發起的，專門針對于飛機租賃業務而成立的“CFL30飛機租賃專業委員會”，則似乎帶有些許“卡特爾”的味道——至少在意圖表達的用語上，帶有這種傾向——“為加強同業合作，避免惡性競爭”，以工銀租賃和渤海租賃為首的“近30家國內主要從事飛機租賃的租賃公司派代表參加”了相關沙龍會議，并且，“出席嘉賓對飛機專業委員會的成立表達了強烈的期待”（注：引用文字來自“融資租賃30人論壇”微信公眾號（cbnleasing）圖文消息）。

　　

　　“卡特爾”這種企業集體行動平臺，通常會被認定為非法的壟斷組織，《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壟斷法》中也有相似的法律規定。但是，具體到當前中國的融資租賃行業，情況也許會有不同：首先，聯合租賃產品的實施，內在地允許企業間進行合作；其次，也是更為重要地，是要根據具體情況來判斷，是否真的存在集體行動，以及這種集體行動會對中國的經濟運行，產生“負”的還是“正”的“外部性”。舉例而言，如果此委員會成員企業，在中國大飛機C919正式推出后，可以實現對其向國內外市場銷售的大力推動，則任你把業務做得驚濤駭浪，也自然安若磐石；倘若相反，若此委員會成員企業在某一航空細分市場內，在沒有外資租賃公司與之競爭的情況下，以壟斷價格加諸國內航空產業相關企業群體，或者，將大量的寶貴資金資源以回租產品導入海外國家經濟體——比如，數十個類似上述平安租賃與LATAM航空集團的回租項目，則有關部門的一兩次“談話”或某項適時推出的監管規定，就足以讓這個組織頃刻瓦解。

　　

　　但不管怎樣，這種聯合力量以實現對目標市場的“圍獵”謀劃——如果的確有這種意圖的話，儼然可以被列為一種租賃大佬們的經營策略。

　　

　　3、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這個經營策略在中國融資租賃行業中的應用，并不鮮見。以眾所周知的融資租賃“通道業務”為例——無論是銀行為規避監管而將融資租賃公司作為“投放通道”，還是銀行為獲取境外資金而將融資租賃公司作為“資金通道”——實際上，就是銀行在運用“李代桃僵”之策，以融資租賃公司為“工具”，實現自身經營利益。而在融資租賃企業群體內部，也依然因“信用級別”落差的存在，而令這一經營計謀被租賃大佬，尤其是新進行業未久的資金實力派第三方融資租賃公司，所運用。

　　

　　我們已經指出，在中國，具備體制資金資源稟賦優勢的實力第三方融資租賃公司，其所實現的收益中，包含一部分“跨體制信用套利”收益（參閱：“李喆融資租賃工作室”行業述評文章：《垂直生態：中國的“千面”融資租賃》）。對這種特殊盈利稟賦，在另一個層面的理解，也可以說，其真實擁有的市場化運營能力，至少階段性地，非常薄弱——通過勾兌自身資源以形成短時的急速業績成長之后，其經營后勁，明顯不足。與此同時，大量的中小型融資租賃公司卻處于嚴重的“資金饑渴”狀態，于是，掌握區域內市場資源的中小型融資租賃公司與掌握雄厚體制稟賦資金資源的融資租賃公司，就通過類似“經銷制”的合作，實現彼此間的資源耦合，自然一拍即合。從擁有資金優勢的融資租賃公司一方角度，使用“李代桃僵”策略，尋找并確立地方性的市場經銷合作方，就成為一個現實而理性的選擇。2016年6月14日，中海油國際租賃與煙臺國裕租賃簽署戰略合作協議，使“煙臺國裕融資租賃有限公司作為中海油融資租賃有限公司的煙臺辦事機構”，即可列為一個最新的例證。

　　

　　而需要做更進一步說明的是，如果這種合作框架下的雙方企業，都沒有形成明確而堅定的經營戰略規劃，也沒有在各自經營戰略的基礎上，發展出真正的“共生”合作關系，那么，雙方目前這種“以利相合”的關系，隨著時間的推移，將展現出愈加脆弱的趨勢性特征——舉例而言，雙方企業內部發生的諸如人事變動等隨機事件，或者，區域內資金資源方面的形勢變化，隨時都可能讓這種合作關系，呈現為一種“名存實亡”的境地。

　　

　　二、“資產—資金”轉換環節

　　

　　“資產—資金”轉換環節，對應于融資租賃企業的管理問題，最直觀的，即是資金資源的籌措問題，或者也可以稱之為融資租賃資產的“流動性管理”問題。但是，從現實的行業觀察來看，諸多租賃大佬通過不同的計謀運用，已然在資產變現“籌資”或資產交易“合作”的掩護之下，為“資產—資金”這一轉換環節，平添了更多的功能含義。

　　

　　1、金蟬脫殼

　　

　　融資租賃公司為讓其保有的融資租賃資產實現向資金的轉換，一種常見的手段是“資產證券化”之“資產支持證券”ABS，當然也包括最新應用于融資租賃行業的新形式——“資產支持票據”ABN。基于通行的公司治理原則“股東利益最大化”，融資租賃公司在運用ABS或ABN實現“資產—資金”轉換的目的，必定會在盈利維度有所體現，而實現盈利的原則性路徑取向，只有兩途——增加收益和降低成本。

　　

　　ABS與ABN實現“增收”的機制是明確而顯然的：通過排出資產，獲取現金，然后使用現金投入于，高于前期排出資產所付對價成本的，更好的投放標的，由此，通過加速資產周轉來推高收益水平，提升ROE。但是，這個增收機制得以發揮作用，需要一個必然的現實前提——存在更好的投放標的——而這一點，從本文開篇的整體經濟環境狀態分析來看，難以達成。即使在融資租賃公司在采用“走為上”之計，大力開辟新市場空間的情況下，若想令這種增收機制產生現實效果，也需要一個前提條件——新的市場空間投放可以從容吸收，經由資產轉換而來的大量資金。

　　

　　所以，如果當我們發現，一家在承受著經濟下行所帶來的巨大系統性負面沖擊的融資租賃公司，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以極低的“資產—資金”轉換收益對價，頻頻推出ABS項目，且累計規模單位觸及百億量級之時，那么，理性地推測就一定是：這家公司正在通過降低成本來擴展被持續壓縮的收益空間，更明確地講，就是降低融資租賃資產的潛在壞賬成本。如果，更進一步地考察這家公司內外部其他狀況，則可以獲得更加篤定的論據支持：在已經擁有“多渠道、多產品和多市場”的強大籌資力量情況下，斤斤于效率更低的資產證券化渠道，其合理理由也許只有一個——對于夾雜在優質資產之中，經過處理包裝后被排出的次級資產，其投資主體在追溯與維權方面，因分散與隱蔽，無法形成對融資租賃企業的現實威脅，也不會對其信用構成重大的顯性傷害。需要提示的是，不應該被“機構投資者”持有的表象所迷惑——在中國金融市場里，打通機構投資者持有資產與銀行面向社會公眾出售的理財產品，似乎并非難事。

　　

　　2、渾水摸魚

　　

　　在這里，我們需要再次回到上文提及的“CFL30飛機租賃專業委員會”的那次沙龍會議，只不過，關注的對象是“聯合主辦”此次會議，并成為委員會首屆主席單位的海航資本集團。

　　

　　海航集團在中國的企業界中，具有卓然特色——其對高杠桿的運用，以及在迅猛資本運作推動下的急速成長，一貫為人所側目咋舌。但事實勝于雄辯，其在次貸危機后所依然保持的高頻并購，似乎并未稍有止步，依然活力十足。其旗下的渤海租賃，也一直在融資租賃行業內聲光顯赫，動作頻出——即使如此，我們過往也從未對其有過評論，其原因在于，我們認為渤海租賃的所有經營動作，只是整體海航集團版圖經營運作在融資租賃行業的一個“回響”，也可以說，與其說分析渤海租賃，毋寧說是在談論海航集團，而海航集團則顯然地不在我們的關注領域之內。

　　

　　但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同，因為，還關涉到數十家金融租賃公司。令人頗感興趣的問題有兩個，一是海航資本與渤海租賃“父子”齊上陣，并且以“父親”領銜的高規格，讓人不禁對海航資本的意圖所向，好奇心起；二是海航資本執行董事長劉小勇先生在表達“目前租賃業最大的問題不是監管，不是稅收，也不是資金來源，最主要的問題在于資產荒”的觀點后，他對飛機資產進行了顯著“破格”地提點——“飛機資產則是租賃業乃至金融行業度過資產荒的一個非常好的手段”（注：引用文字來自“融資租賃30人論壇”微信公眾號圖文消息）。對于第一個問題，似乎海航資本并不是來幫助渤海租賃臨時“站臺”——其當仁不讓地成為第一屆主席單位，足以說明其具備內在充分的參與動機；對于第二個問題，近期有信息稱，波音2015年《當前市場展望》預測，未來20年，中國需要新飛機的總規模為9500億美元——粗略換算，大約平均每年3000億人民幣，考慮到機隊規模的漸進發展，早期所需的規模還應遠低于這個數字。如果再剔除航空公司自籌資金購買一部分，則近幾年內，所剩余的潛在市場規模就更小了。誠然，飛機是可供融資租賃選擇的優質資產之一，但將其重要性上升到讓融資租賃業乃至整個金融業度過資產荒的高度，似乎值得商榷。

　　

　　但不管怎樣，稍加盤點，海航資本整合中國主力金融租賃資源的目的，不外有三：買入資產、賣出資產、調集資金。由于其面向眾多金融租賃公司，對飛機資產大加推崇，似乎其用意不在于從金融租賃公司手中買入飛機資產。所以，從海航集團近期已經完成或正在進行的，頻繁地針對國內外航空公司和飛機租賃公司實施的大舉并購動作出發，如果海航集團的并購計劃尚未完成，則其通過各種渠道籌集或匯聚后續并購所需資金的動機，或許成立；如果相反，倘若海航集團在航空領域的并購動作已經達成預期目的，則其為這些剛剛入手的飛機資產尋找“退出”或“轉換”渠道，則必將成為當務之急——記得那位用2.8億雞缸杯啜飲普洱的上海灘投資大鱷劉益謙曾經說，對于一項投資品，他最關注的不是其實際價值，而是是否存在現實的交易“對手”。

　　

　　所以，靜靜觀察海航資本后續向眾多金融租賃公司發出的邀約，是聯合收購，還是轉讓資產，將成為勘驗其當前用意的，一個很好的印證標準——當前其是否正在行使“渾水摸魚”之商業計謀，到時或可也能昭然若揭。

　　

　　3、假道滅虢

　　

　　如果說，近期融資租賃行業的新聞中，有那一個比海航資本的意圖更加讓我們迷惑，那一定是工銀租賃在2016年6月7日，正式發布“Cplease系統”，宣布進軍“同業服務領域”了！

　　

　　通過進一步追蹤詳情（可參考：http://www.360doc.com/content/16/0607/21/29835574_565889248.shtml），我們了解到，工銀租賃在發布此款同業服務業務系統產品時，其表述邏輯，如是展開：（1）為了助推實體，幫助眾多金融租賃公司迅速提升其內部管理水平，工銀租賃用一年半的時間，將八年的系統開發經驗加以萃取，推出Cplease系統；（2）以這套系統為依托，還可以創新同業合作模式；（3）關于具體合作模式的展開，首先，金融租賃公司可以選擇“托管”系統和“租賃”系統兩種模式，啟動對Cplease系統的使用，并可享受免費的后續升級服務，當然，需要支付托管費或租賃費；其次，基于該系統，還可提供一系列增值服務，主要有三項，即資訊服務（Cplease+數據）、咨詢服務（Cplease+咨詢）和資產交易服務（Cplease+資產）。

　　

　　看上去，一切都很美——直到“Cplease+資產”浮現。

　　

　　我們不想去質疑工銀租賃聯合同業，締造新型合作模式的良好用意。但是在客觀上，假如，數十家金融租賃公司全部加入這個以“Cplease系統”為標準對接端口的業務系統“網絡”，實際呈現出的，很有可能將是一個隱藏在各個金融租賃公司業務運營系統表象之下的，一個龐大的，覆蓋行業幾乎全部金融租賃資產的，并且帶有相當“高退出門檻”的資產交易、結算和資金流轉的平臺——由于系統處于“托管”或“租賃”狀態，退出這個平臺，就意味著瞬時喪失對自身公司業務運營系統的使用權利，這對任何一家金融租賃公司而言，所帶來的，除了運營管理上的一種突然“休克”狀態之外，可能還會有綿延不絕，遷延日久的內部運營混亂。

　　

　　由于工銀租賃牢牢掌握著整個資產網絡平臺的基礎——Cplease系統，所以，工銀租賃或將因此而成為整個金融租賃企業群體當中的“無冕之王”。類比而言，Cplease系統對于工銀租賃的潛在戰略利益價值，相當于，美元對于美國在全球的經濟戰略利益價值。這個“網絡平臺”一旦成形，工銀租賃則有可能，由此獲得一系列超越競爭的優勢：象任何一家金融租賃公司“內部人”一樣地洞悉同業企業實時狀態；擁有超過任何一個政府建立的行業監控系統所無法比擬的，巨量行業運行狀況信息；優先獲取優質資產的分布情況，并啟動快人一步的購買動作；掌握行業高度的資金需求與供給信息，并基于此開發更多的資金融通業務，獲取融通或居間收益……

　　

　　與此同時，鑒于存在巨大的“退出成本”，工銀租賃還會有相當強大的掌控力，防止已經“在網”的金融租賃企業，脫網“逃逸”。

　　

　　所以，任何一家金融租賃公司在考慮是否要采用“Cplease系統”的時候，至少要問自己如下幾個問題：1、這個系統真的代表著某種高水平的管理智慧凝結嗎？2、這個適用于工銀租賃的系統，真的也可以對我有益嗎？（關于這個問題的深入討論，屬于融資租賃企業運營系統是否可以進行“復制移植”的問題，是一個企業管理領域內的命題。我們計劃在由“李喆融資租賃工作室”運營管理的，專門討論融資租賃企業管理主題的微信公眾服務號——“懷邦咨詢”（公眾號：huaibangzixun）中，再做后續的深入探討，感興趣的朋友，可考慮先行完成對此服務號的關注。）3、可以保證自身的大量核心商業機密信息（市場客戶信息、內部運營信息、資金管理信息、財務核算信息、資產質量信息等等）不會通過某個秘密的系統“后門”或者被被系統內更高階的某種管理身份所泄露或獲知嗎？4、如果放棄使用這個系統，是否已有備選的運營管理手段做及時的“替補”？

　　

　　對這些問題加以深入思考，也許會有絲絲寒意，透出脊背。

　　

　　一路行文至此，我們深切地感受到，對于眾多租賃大佬而言的某種“圍城”心態：手握“資金”的，想要將之變為“資產”，手握“資產”的，想要將之化為“資金”，無論對金融租賃企業也罷，對融資租賃企業也罷，行業大佬們在融資租賃資產“食物鏈”上的種種籌謀意圖，大都如此。

　　

　　【“李喆融資租賃工作室”行業述評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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